樊老太每晚睡前床边都会有人在轻轻摇她的床,有时候轻有时候重,丝丝扣扣,自从步入晚年以来,每晚饱受着煎熬,这种让本来就睡眠浅的老年人痛苦难耐。
樊老太的小女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。许茹是樊老太最小的女儿,也是她最心疼的女儿,当然女儿也心疼她妈。
许茹这一年以来不知道找了多少个“先生”去她母亲家办事,每一次都是“先生”说好了,供奉了很多金箔银箔,但是每次没超过三个月,床还是摇,母亲仍旧是胆战心惊的,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时候,许茹就会再去请“先生”来办事,求一段平稳的时间至少能让她母亲能够休息好,就这样反复了三年,直到她母亲的肩膀和颈椎开始脱位的时候,许茹开始着急了,带着母亲去上海最好的医院,仍然于事无补。许茹开始着急了,病急乱投医...
五月的天,在中国的南方城市,虽然太阳有些热辣,可是我的体质偏寒的,少有觉得热,房檐下无阳光,躺在摇椅上闭眼睡觉,子午之时是最好养生的时刻,放着高山流水,我以另一种姿势打坐入定,玉米蜷卧在我的腿上,安静睡了。院子的敲门声还没有想起来,玉米就轻轻叫了三声,我自知有人来了,收魂,安定下。玉米是一只白色的异瞳猫,多年以前捡到它的时候,我也是孑然一人,想寻个伴,也是机缘就遇到了玉米。它的日常生活就躺在祖师坛前日日受香火熏陶,有时候看它的眼神竟能看到一丝人的情绪?
院子是古式的大门,敲门的时候,我也恰巧坐起来,玉米跳下我的腿,舔了下自己的毛,然后走了,我看了看它,自知此番寻我之事绝非没有那么容易办妥,想想就按了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。
开了门来人是我的远方堂姐,:“红姐,是你来了啊,进来坐坐”“多多啊,姐姐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玉米,刚摘下来的”我姐一边拿着包起来的玉米,一边信步走来,我走到泡桐树下,泡了三杯普洱,一杯放到我姐面前,一杯放在她旁边的座位,我姐带着许茹,一同坐在我面前。
“先喝杯清茶吧,定定神”
许茹听我一说,就看着我,眼神里就是不相信的清晰,我轻笑一声,我自知自己看起来年少,所以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我会玄学之术,或者说我这枚“神棍”太年少了。
我看了下时间,手里梅易起卦,剥卦,心里大概明细了几分。
“许姐的母亲倒是累,被东西折腾了许久了吧”我说完话,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浓普洱,这是我一向的习惯,每每遇到事总会给自己泡杯浓茶提神。
许茹的眼睛陡然睁大,过会儿又恢复了平静,“小师傅,你说说看,这件事您怎么看”
我心里轻笑,不愧是政府上班的女人,对待很多事物总是理性的,也不知我这个傻堂姐哪里寻来的朋友,我这位堂姐最是热心肠,老是找一些奇怪的事情要我处理,麻烦归麻烦但总归也算是功德一件,“许姐可以叫我阿婵或者随我姐叫我多多就好了”
“对,你和我是姐妹,叫她多多好了!”我这位热心肠的大姐每次的事情都棘手的要命,价钱也不高,我心里苦啊,奈何我这个视财如命的性子,却老拿她没有办法。
“您母亲被脏东西缠了好几年了吧”我问到,随即给自己点了根烟,这些年我抽烟越发厉害。
许茹一听,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,眼中仿佛有泪要涌出来,许茹一听,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,眼中仿佛有泪要涌出来,开始娓娓道来这件事的起因结果...
当我的第三根烟灭的时候,许茹的叙述开始接近尾声,换上满面愁容的脸看着我,我喝了口茶,心里盘算着这件事的起因,最烦因果债了!
“既然来了便是缘,等下我们去下你母亲家里吧” |